Wednesday, February 27, 2008

用閱讀美麗的文字,保養我的皮骨和大腦


誠如”一則關於朝顏的傳說”裏寫的,”美麗是一種叫你一見之下就忽然心折忽然謙遜的東西”讀曉風老師的文字,就是這種感覺,忽然心折了,謙遜了,不敢頑皮了,忍不住要叫她老師,因為美麗,因為心動。

她說:「我以我的書,你以你的視線,我們終必相逢,在書中某個江山幽極處,某個桃李照堂處」我們是如此的親近,我們在文章中,做了純淨的心靈交流,那麼自然,那麼美麗,因為曉風老師的文字,讓我在讀她的字裏行間,也變美了。

讀曉風老師的散文,好像吃了”餃子”在讀完的剎那,整個人和心都美
了,年輕了、有氣質了,感覺通體舒暢.如沐春風。 如果看了曉風老的石牌與史牌---代擬二二八記念石牌,你為什麼還要有台灣人和外省人的分別呢? 她說:(節錄)

「而今而後
我們渴望
沒有一副肉體因人世的仇恨而受虐
我們祈禱
再沒有一雙眼因他的人凌辱而流淚
讓結了痂的雙肩從此也可以擔當大任
讓哭過的眼睛終於重睹初現的黎明 」

感謝這樣的文字,可以洗濯悲傷的靈魂.。感謝這樣的文字讓我可以用閱讀美麗的文字,來保養我的皮骨和大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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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巧聯絕對」---憐子心中苦-離兒腹內酸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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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憐子心中苦-離兒腹內酸---是金聖嘆在臨死前做的對子。
每一位父母要離開子女時都是這麼心痛的吧!不同的是離開的方式,金聖嘆是遭刑,父親是遭病。
「---憐子(蓮子)心中苦-離兒(梨兒)腹內酸-」的典故,亦收錄於「巧聯絕對」這本書中。「巧聯絕對」,是買給父親看的書。


當時父親已然中風了,雖行動不便,性情暴怒,但仍架著老花眼鏡,努力閱讀。父親很喜歡這本書 。這本書也跟著他轉戰大江南北、及各大醫療院所。住院要帶著、住療養院要帶著,去大陸要帶著,一本翻閱了無數次的書。每每逢家人便問:----我的「巧聯絕對」是你買給我的嗎???
全身癱瘓後,又因呼吸衰竭,住進醫院,父親自已不能看書了,便唸給他聽「無可耐何花落去,似曾相識燕歸來」........。後因氣切住呼吸病房,不能言語,至此,無人再問:--我的「巧聯絕對」是你買給我的嗎??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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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喜愛閱讀,最愛"三國演義"。


家中有許多不同版本的"三國演義"。線裝的、簡體的、繁體的、精裝的、平裝的、每個版本父親都詳細閱讀過。每每以紅筆劃線、註記、眉批,凡閱讀,均留下痕跡。整部三國,盡在心中。那一句話出自那一章,那一章在說什麼,父親都記得清清楚楚。我們家兒時的床邊故事即是「劉、關、張、桃園結義 ........].。


不僅是"三國演義",其他眾多的中國歷史,小說、傳記、文學、詩、詞等書,家中收集甚多,父親盡皆詳讀。中風之後仍右手持書(左手已不能動)努力閱讀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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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me Tunne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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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,趕巧,去了香港書展,有幸聽了蘇偉貞的演講,她講「風格的完成」,很棒,很真誠,很感動。時光隊伍這本書也是,很棒、很真誠、很感動,內容記錄亡者與未亡者。
很抱歉以下的記錄,與書的內容沒有什麼關連,想知道書在講什麼,請自已看書吧。這只是我自已的一個記錄,記錄聽演講當下的思想。

在蘇偉貞的坐談會,她講風格的完成,講了幾個例子關於純種人的特質,例如:趙教官,例如陳方克,他們是堅持生命尊嚴的人,即便是在重病,面臨死亡,亦或是如何艱難的的環境中,仍然尊重自已,嚴守風格。


她說:「這種人是在純種的人,是堅持人格的,堅持生命的風格和風采。風格是:「演練生命的價值觀」。你活著的時候是一個什麼格的人,死了以後,也是一個什麼格的鬼。」
不禁使我想到-國觴裏的"身既死兮神以靈,子魂魄兮為鬼雄"。純種人的風格,就算肉體不存在,其靈魂仍然是英雄。


在蘇偉貞中的講話中,我想到父親,未中風之前他是那麼的意氣風發;,顧盼自雄,要的是華衣美食,活的是高高在上,自以為是的不可一世,風流兼下流。而中風之後的父親,很快的他便把神氣的風采丟掉,拋棄他喜愛的華衣美食,無賴的挾中風以自重,不要尊嚴,更惶論風格,只是賴著的活著。


在聽蘇的講話中,我想到,對於這個中風的父親我害怕的不是要照顧他的生活起居,而是他不再當自已是”人”了,我很傷心、很不忍。然而再進一步想,這傷心與不忍是來自於我的害怕。
我害怕,他已經不當自已是個人了,而身為他的女兒的我卻怎麼也不能不再把他當人對待,然而,他不要了”格”也沒了人的行為,沒了人的行為,也就不是人了,他不是人了,那是什麼???且他是我父親,如果他不再是個”人”那麼我的爸爸到那裏去了呢?????我的爸爸明明還是活著的啊???這在我心裏產生了極大的矛盾,我不知道要用怎樣的態度面對這樣的一個我的父親的”生物”。因為這個”不知道”和這個”極大的矛盾”,在我心裏產生了很大的害怕,這樣巨大的害怕,使我惶惶終日,怕的”心”一直在逃,我很清楚的知道,我只是肉體還在那個家裏,心卻是一直在逃跑狀態的。


而我終究要逃到那裏去呢???我又能逃到那裏去呢????這個害怕是一直跟著我的????,也就是說再怎麼逃也沒有用,這個害怕是不會走的,那它會結束嗎????是不是父親的肉體死亡之後就它也就會跟著走了呢????是這樣嗎??如果不會,我要怎麼結束這個害怕呢????亦或是或新生成另一個更大的害怕???我;可以學習面對它,與它和平共處嗎???而我又要如何與它和平共處呢????這在我心裏產生了一個極大的問號。問號、害怕、矛盾不斷循環,繼續惶惶不可終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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